清晨,在平度乡下,所听闻的破嗓子和狗叫声
每日清晨,当太阳将一缕清新的光线照进窗来,新的一天便开始了。那时,早起的鸟雀们纷飞在院外海棠树儿的枝叶间,“叽叽喳喳”地,给清晨的时光增添了无限的乐趣。
只是,每每这样的时候,——或者早一点,或者晚一点,总之,正当你想与这美好的一切,来一次舒缓快意的融合时,一个中年妇女的粗嗓门声,便踩着钟点似的,必定会响在院外宽阔的水泥路上。
那声音很独特,早年听到时,我还以为是个破着嗓子的男人;但仔细去听时,那声音里,分明还透着激越的如村子里那几个大喇叭混响时所产生的效果。——那到底应该是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了。
对于喊的是啥,我是很不好听清的。由于,那般的混响,粗狂而模糊不清,从院外的街道社区提交至我的耳朵里面时,只一味地敲震我的耳鼓,还哪有想法去辨别她那噪声一样的“深刻含义”呢。
当这声音,每日清晨,便如破锣又似喇叭地天响在四周时,那西邻家的一群狗儿便立时跟着狂吠起来。
那些狗的叫声,也是有着独到的音调。有的是很平常的“汪汪”之声;有的则是先“汪”的一声,随后,便是“欧欧”地叫个不断;还有的,便是和着这沙哑女人的声音,粗粗地,含混着,又极其凶悍地张扬着,——那给人的感觉,便是以一种高分呗的音调在疯狂叫喊。
当那样的一群声音混响起來时,大街上,这些以前开心的小鸟便一下子全被惊得不知所终了。而没法走掉的这些街道社区两侧的海棠树儿,这时,其叶面一个劲地颤抖着,——那情况,像极了这些已经被残暴的心地善良可怜的儿童。我觉得,那声音不断地咆哮时,大地面的灰尘也会惊惧地飞舞起來。
在此种情势下,想睡个懒觉的人,那是白想了;而执着于某些情绪,想琢磨点什么事情的人,也只剩下了无奈。
这便是被一个嗓门,和一群狗的叫声所调节的一方早晨的岁月了。
天空中,太阳正急急地往高处爬着,云朵忙不迭地飘离,——原来,它们也是惧怕这来自地面上的,如此骇人的声响。
声音“恶”了,这四周便没有什么秩序不能被打破,没有什么规律能够持续下去的。
“恶”的东西,什么都会惧怕,这就是“破嗓子”和狗叫的威力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