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狗吠谈狗事,我们的生活与狗息息相关
文/王辉明
夜半冷醒,忽闻窗外狗叫。
一场倒春寒,骤然来临,冷似严冬。细雨萧萧,檐滴簌簌,狗叫寒风一样凄厉。
越来越多的人养狗。他们可能认为狗比人更可靠。无论贫富贵贱,他们都会得到一条狗陪伴。我们有几栋老建筑,包括大狗、小狗、黑狗、白狗、黄狗和花狗。一只狗叫,所有的狗都应该,一个接一个,一个寒冷的夜晚很热闹。
狗吵吵闹闹,扰乱了清梦,睡不着,干脆不睡觉,闭着眼睛,张着耳朵在枕头上听,渐渐听到了点名堂。
虽都是狗,可叫声竟然大不相同。只闻其声,不见其狗,就只能猜度一番。
有的自信得意,声音高亢洪亮,自发放纵,大部分是正基因好,自我感觉优越的狗;有的犹豫卑微,声音想放就收,胆小懦弱,大部分都是谱系混乱,处境不好,羞愧自己的狗。大部分狗还是挺大度的,小狗就小声,大狗就大声,不媚不俗,不卑不亢,狗就发什么声音。
他们的主人一定经常听他们的狗叫,但他们从来没有认真听过,更不用说仔细思考了。否则,一旦他们理解了,很多人就必须找到一个缝来钻进去。如果你不明白,你仍然认为你的狗是最好的。俗话说,儿子是自己的好孩子,儿媳是其他家庭的美人。狗,养狗,可能不在外面。
跟人一样,狗听不听话,忠不忠诚,得经过考验。常态下,没事时,狗大体上都差不多,表现得似乎特爱家特依人特护主。不在关键时刻验其真伪,只是想当然,往往就会被假象蒙蔽。试想,主人不死,忠犬八公何以显其忠?
例如,灾难突然下降,每个人都逃跑了,狗是否独自留下来陪你,永不放弃,直到死亡依赖?有人用刀捅了你,狗站起来挡住了你的刀吗?在灾难和荒野的岁月里,只剩下一顿饭,狗饿得站不起来,你能先吃一口,甚至去街上给你带一个馒头吗?等等。
忠犬八公,是之前看过的电影里的狗,据说是真事改编。主人去世后,八公还是天天去小车站等,直到老死。
最近,又听说了贵阳一只狗的故事。说的是这狗突然走丢了,主人多方寻找,仍然不见踪影,已经绝望,没想到,六天后,狗居然独自乘电梯回家了。再见狗时,主人激动到泪如泉涌。与其说是狗恋家,不如说是人舍不得狗。至于狗怎么回来的,没人清楚。
这些,要么是电影,要么是媒体,下面是我和她的经历。先听听她的话:
贵州山凉爽,三伏天不开空调,一大早一晚要穿两件衣服。许多重庆人去避暑。
农家乐有一条白狗,躺在院坝外打瞌睡,路上的车不多,狗也大意了,来了一辆轿车,开得很急,没让得开,把狗下半身压了,叫得那个凄惨哟,我们听到心都紧了,赶忙跑出去看。司机已经刹了车,下来看狗。我们急忙把车子拦到。后来,司机赔了一百块钱才让他走路。
每个人都在停车说司机,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家庭的孩子,也就是七八九岁,一个人坐在舞台上哭,没有哭,只是哭,只是哭,所以没有注意到。
后来有人看到了,说宝宝哭得好伤心哟,你看眼泪,地下都湿了。
大家就去劝他。
嘿,听到我们说孩子哭得很伤心,狗不再尖叫,站不起来哟,只是用两只前脚爬在地上,拖着身体的后半部分,慢慢爬到孩子面前,想站起来,站不起来,用头挨他,这意味着叫他不要难过。我看到,鼻子酸了,眼泪突然流了出来。
狗说不出话来,完全理解。
那条狗最后死了,可能是内出血,坐地上都流些血出来。
宝宝的妈妈说宝宝平时对狗不是特别好,还训他骂他饿了,打他踢他,狗却对他巴心巴肠。
忠诚的狗,无论主人是否值得忠诚,无论主人是成功还是失败,贫贫穷还是富有,是高贵还是卑微,是诚实的绅士还是奸诈的恶棍,是好人还是邪恶的人,主人是它的至高无上的主人,是它的世界,是它的全部,一旦进入国王的门,永远不会放弃。为什么这些狗是这样的?我没有研究过,人不是狗,所以我不懂狗。
我要讲的是一条黄眼狗。
黄眼狗是我家乡的名字,也就是说,不管主人怎么喂,他都不买,对每个人都一样凶猛。当他温柔的时候,他仍然听话。如果他很生气,不认识别人,他会立刻转身给你一口。
当年我回老家,遂宁城北门外北固乡。
去那天,姑妈家早就把狗拴在猪圈外了。一条硕大的黄毛奓开的狗。姑妈说,这狗咬人不声不响,下得了口。
我每天喂狗,一大碗红薯粥倒进石槽里,狗埋头吃。我不相信我不能把它喂回家。
阿姨白天像叔叔一样在田里工作,回家给叔叔放椅子,打一碗酒,放一勺糖,点燃热量,然后在小桌子上放一盘胡豆,然后去厨房做饭。煮一顿好饭,每个人都吃,她必须煮猪食。叔叔半躺在椅子上休息,喝酒,嚼胡豆,抽干烟。
晚上,我上床睡了,醒来看到姑妈还没睡。早晨我醒了,姑妈已经早就起来了,红苕稀饭煮好在锅里了。我想,农村女人也太苦了,长年累月这样,怎么活?
扯过几句闲话,继续说喂狗,大约十多二十天吧,狗不再对我呲牙咧嘴,我也就把绳子解开了。之后,有生人要来作客,拴狗就是我的事了。没想到,跟狗混这么熟了,还是被咬了一口。
那天,突然有人吵了起来,不知什么原因,在大厅门外的地坝上大喊大叫。狗几次冲上去咬,被主人家拦住了。
我洗过澡,换了一身新衣服,站在门槛内,正看他们争吵,没提防这狗绕到后门,悄悄钻进来对我屁股就是一口。我痛得惨叫一声,回头看,狗已经低了头跑开了。也许它下口的时候,已经感觉不对,才没咬穿。即使这样,还是咬流血了。姑妈赶忙给我抹香油。
从那以后,狗看到我就低下头,做错了什么。看来它的黄眼睛并不完全。否则,我会后悔的。
六九年复课,家里来信,催着赶紧回家。记得走的那天,鸡刚叫了第二遍。没有月亮,没有星星,风吹过平原,堤上的杨树沙沙作响。走出院子,走过一片棉田,一上路,就看到堤上有一个黑影。堤坝有一个人多高,沿着路一直建在县城北门外。堤坝里的水满得像溢出,清澈的土地静静地流淌。岸边的芦苇在黑暗的夜晚摇曳。堤下有一条直的大路。
我走,这个黑影也走,我停,这个黑影也停,一直跟了十多里路,到县城北门外,黑影才停下来,远远的看我,我走了很远,再回头,那黑影还在。
黑影是姑妈家的大黄狗。我知道它是来送我,还在为咬过我那一口歉疚。平时我也进城去玩,狗都不会撵路。也许狗已经感知到我今天是走了,就跟来送我,走了七八里路程,一直送到县城北门外。
虽然大多数狗不如八公和贵阳狗,但它们对主人仍然很满意。即使是黄眼狗有时也认不出主人,但作为一只狗,它仍然有一丝底线。
这世上还有另一群狗,只认粮不认人,有粮则聚,无粮即散,招之即来,来之能战,它的忠诚度是看骨头上肉的多寡。肉多,你喊它咬谁它就咬谁。这狗很会揣摩人的心理,知道伪装,更会阿谀奉承,平时表现得比忠犬还忠诚。不过,既然只为粮,就会只认粮,如果另外有人给的骨头肉多,它就马上反目。
有时听到有人因为不察而上当。
自从狗菲菲去世以来,她已经很多年不敢提狗这个词了。今天晚上,狗不停地吠叫,我们知道我们的生活从来没有离开过狗。即使你不抚养自己,其他家庭也有,或明亮或黑暗,潜伏在你身边。这就是上述情感。
群狗还在乱叫,也不知为何,没任何一条狗有停嘴的意思,继续争先恐后,惟恐自己声音吼小了,主人听不见,当自己没参与呢。主人也不发话,所以狗就继续叫,主人是懒得发话呢,还是睡死了没听见,不知道。
但我知道莫看现在狗叫得很一致,第二天黎明就像陌生人一样,如果见面,同样愤怒的眼睛,只有公狗遇见母狗,会收敛野兽,互相嗅,亲密。
注意,我说的都是狗事,生而为人的你,多么高贵,不要贬低自己的座位。
王辉明简介:1953年生人,长年居住在重庆南岸区弹子石,退休前是重棉三厂职工。爱好文学,尤其喜欢散文写作,80年代起曾先后在重庆日报、重庆现代工人报、南山风、火花、重庆工人作品选、山西青年等报刊发表过《忏悔》《生命启示录》《石级》《街市灯如雪》《千里看日出》等散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