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会像人一样哭泣的四眼黑背狼狗
散文:月亮湖的往事(32)
春天的一缕阳光落进了月亮湖里,如果天空这时飘过来一朵棉花糖般的云彩,那缕阳光就不知游到哪里去了。
父亲后期在园林班工作的那段时间,我经常中午下课以后就去找父亲,要么就是特别积极的给父亲送午饭,要么就是找父亲拿钥匙,其实,母亲就在家里,我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去园林班的理由。
由于那儿不仅有非常好吃的,也有我很喜欢的四眼狗。
园林景观班有两根狗,一只就是我叫做四眼的黑背土狗,另一只是当地的小土狗叫做花花。
四眼平时都用铁链子拴在园林班果园里的中间的那排房子外面,晚上的时候,就把它放开。
花花是小土狗,沒有四眼长的那麼身材魁梧,都没有它那麼凶悍。因此,平常都不拴它,就任凭它在果园里乱串。
那年春天的一个下午,下课了返回家中,妈妈拿给我便当盒要我给父亲去送午餐。
我高兴的一路小跑着向苹果园奔去。
昨天晚上,听父亲说苹果园新来啦一只退休的黑背土狗,长的很美,她们叫它四眼,这一下那只叫花花的狗就有伴了。
都还没到苹果园,远远地的就闻见了芬芳。那香味看不到也摸不到,不知不觉它就撞入了你的内心,浅浅的,仿佛有成千上万支花包囊着你的爱。
苹果园有两个门,一个北门,一个南门。北门离我最近,我扒住北门大叫:“爸,爸!开开门,我给你送饭来了。”
听到我的喊声,传来了二只狗叫的声音“汪汪汪!汪,汪汪!”一只脆响,一只浑厚。
随后,花花象箭一样的冲回来,快到我面前时,它一个飞越就扑到了大门的铁网上,后脚站在地面上,随后晃着脑壳,摇着小尾巴,身体不断的晃动,口中“哼~哼!”的叫着,我伸好好说再见去,它就用外伸的很长舌头舔回来。
听到我的喊声,父亲从正对着大门的那条路走了过来。
他右手拿着一条铁链,身边跟随一条竖着尖长的耳朵里面,嘴较长很黑、双眼上面有2个灰黑色的圆形,仿佛有四只双眼一样,黑乎乎的背,粽色的毛的小狗,它便是四眼。
四眼跟在父亲的身边一颠一颠不慌挺快的跑着,它的身材比例比一般的狗大多数了。
你猛然看见它心里会产生一种畏惧,同时又被它的威武和英俊的外表所吸引,它就像一块冷峻尖锐的可以移动的岩石,你被它吸引,也被它震撼,同时又刻意在心里和它保持距离。
“四眼!四眼!”看到那么好看的狗,我远远地的召唤着它,向它挥手。
四眼一边跑一边抬起头看看我,又看一下父亲,都不嚎叫。就那麼一颠一颠飞奔着过来了。
“爸,这就是四眼狗吗?它长的真漂亮!”
父亲这时来到大门边上了,他从钱包里掏出锁匙,把侧门打对外开放我进来,随后将门合上。
花花这时已经激动的不断的围住我又蹦又跳了。
四眼缓缓走了过来,抬起头紧紧的盯着我,然后伸过嘴来闻我的手,它的个头有我一半高了。我的心里有些紧张,站在那里不敢动:“爸,我有点害怕!”
“别害怕!它这也是要记得你的气味,它模样看上去很凶狠,但它是警犬,它不容易咬人人的。”
四眼闻了闻我手,随后轻柔的摇了摇它那一条紧促的小尾巴。蹲在了一旁。
我和四眼就这样认识了。
从那时起,我还在学生们的眼前就常常炫耀着我了解苹果园的那一条四眼狗,学生们都觉得好奇心,与此同时也很艳羡、妒忌,由于只有我了解四眼,还和它是朋友。
再往后面,我与四眼渐渐地混熟透,它见了我耳朵里面都往后面身背,而不是竖起来,它会不断的摇着小尾巴,外伸舌尖来舔我的脸和手。
秋天,苹果园里的很多水果都熟了。四眼没有来苹果园之前,经常有人扒开果园四周用沙枣刺和铃铛刺围成的篱笆,进去偷水果。
有的人进来偷新鲜水果还拿着棍子,花花即使发觉了她们,也只有大大的对着她们传出恼怒的吼叫声,等父亲赶过去,那些人早跑了,由于果园太大。
四眼来啦之后,部队就开交流会发过通告,又在苹果园四周立了品牌“苹果园里有大黑狗,假如进入偷iPhone被狗咬了,不负责!”
但有些人对此置之不理。
一天夜里,父亲上夜班,四眼和花花都放下了,在四处巡查。
有几个外企业的年青人悄悄把栅栏掀开进来偷iPhone,她们分配了一个人故意在东南面搞出较大的响声,吸引住了花花以往,花花在那里高声的嚎叫,父亲也赶了以往。
其它几个人在东北角进了果园,当他们将兜起来的衣服摘满了苹果正准备往外走时,四眼象一道黑色的闪电发出一声沉闷的“呜、呜!”的声音,从远处扑了过来,晚上那闪着幽幽蓝光的眼睛把他们吓坏了,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猛的大狗。
在其中一个人松掉了衣服裤子,也无暇顾及兜着的iPhone撒了一地,他抄起木棍就向四眼打去。
四眼往后面一缩,待他的木棍刚下地的一瞬间,四眼一个hupu就将他按倒在地面上,伸开那张可怕的大嘴巴冲着他的颈部作出乱咬的气势来。
其它几个人吓的跌坐在地上不敢动弹,四眼接着又发出了低沉的“呜呜!”声,那声音在黑夜里听到格外的恐怖。
等花花和父亲赶过来,那好多个年青人被吓的一动不敢动,就那般和四眼对峙着,她们都被捉住了。
从那一天起,迅速周边就传到了,说苹果园有一只四眼的警犬,很可怕,谁假如去偷iPhone,会被咬死。
之后,父亲看护的苹果园再也没有人敢去偷苹果了,他们都转移到其它连队去偷了。
冬季,父亲常常下狼卡子夹小狐狸,常常有小狐狸被夹到之后,他们会在天亮之前,将自身被夹到的腿咬掉,随后逃走。
这时,父亲便会带上四眼去寻找他们,迅速,四眼就能寻找这些躲到芦苇荡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狐狸。
四眼来的第二年春天,有人故意将用耗子药药死的死耗子扔进了苹果园,目的是想药死四眼。
結果死耗子被花花吃完,花花吃了死耗子痛的遍地翻滚,传出凄凉的鸣叫声,它钻入草堆里,到处乱窜。最终,吐白沫抽搐去世了。
花花死的那一天,我还在苹果园里,看见奄奄一息的花花,我哭着恳求父亲找卫生员来拯救它。
父亲抱着我,难过的告诉我说:“花花已经不行了,这种情况卫生员来了也救不了它了,耗子药的毒性太大了。”
花花去世了,我与父亲在果园里找了一块空闲地,挖了一个坑,提前准备将花花给埋了。
这时,我看见了难以相信的一幕,四眼趴到花花的遗体边上,它像人一样传出了“呜呜呜,呜呜!”的哭泣声,它的泪花哗啦啦的从脸部滴下来,脸部的神情尤其忧伤,它全身颤抖着,还不时扭过头来用痛苦的表情望着我。
那一刻,那一幕我永远都不会忘记,我感觉四眼好像不是一只狗,它就好像是一个人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或者亲人而悲痛欲绝。
从那时起,我再也没有见过像四眼那般会像人一样哭的狗。许多的狗在伙伴或是好朋友去世了之后,仅仅以往闻一闻,或是难过的离开,但从没见过他们传出像人一样的哭泣声,主要表现的那般难过。
大量的情况下,去乡村,去偏远的乡村,常常看到这些地方的小土狗爬卧在村庄的路正中间,远远地的看到大家的车辆来啦,他们仿佛沒有看到一样,一动不动。
车子即使到它们跟前了,使劲打喇叭,它们也只是扭过头看看,也不避让,没法,我只有下车去撵它们。
这时,它们才会慢悠悠的站起来离开。
每每这时,我的脑子里便会展现出四眼的样子来,随后问一下自己:“一样全是狗,如何区别那么大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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