莱阳聚焦:冰清的小鹿犬
莱阳聚焦:冰清的小鹿犬
作者吕立华
冰清喜欢养狗,对那只整天在眼前欢蹦乱跳的小鹿犬宠爱有加。
有一次,涛刚将胳膊搭在冰清肩上,小鹿犬一个高蹦起来咬了涛的无名指一下,涛嗷地一声大叫,吓得小鹿犬连滚带爬趔趄着,冰清赶紧抱起它摸着头亲吻:乖,不怕啊不怕……涛一个人灰溜溜跑去洗手间,默默冲洗伤口。
过后冰清训斥涛:一个大老爷们,就伤那麼一点儿皮,非常值得大呼小叫的?打了狂犬疫苗的涛很受伤地看见冰清:你任何东西都好,便是喜爱养宠物这一点儿不太好——能否把狗送出?冰清不愿意。
涛有一些日子没联络冰清了。
冰清妈妈知道后骂她:你还算人吗!一只小破狗竟然比人还重要?要是我,当场就把狗摔死!你竟然还……你算什么玩意儿你……妈妈打心里喜欢涛,说他老实本分还通情达理,最重要的是对冰清好,给她买白金项链时听她更想要一根手链,赶紧买来为她戴上;一次聊天冰清提到白花蛇草水:会是什么味呀?涛二话没说,一转身买来一瓶:尝尝……好到那么讨厌狗,居然去买来最贵的狗粮,怯怯的,远远丢给那只伤害过他的畜生。
冰清抱着那只小鹿犬怔怔不吭声。小鹿犬叫老老实实,是前任起的名。前男友又高又大酷帅还会继续花言巧语地哄冰清为他掏钱,一直花完了冰清节衣缩食攒下的七万块钱,以后想分手,原因是冰清爱耍小脾气。冰清问:那一天跟你逛一逛护肤品店的女性到底是谁?前任说你懒得理你。
冰清恨那人恨得龇牙咧嘴。由于恨,总是会连同想到他和她以前这些风花雪月下的花言巧语,奋勇争先的打打闹闹,也有郎情妾意的耳鬓厮磨……这种涛都不容易。涛只能为心爱的人儿递上一杯止渴的水,披着一件保暖的衣,与之分摊生活中的忧,共享资源获得小考试成绩的乐。
涛说过:有些好听的话,不要轻易说出口。的确,一个人,只有在有过承担或准备承担那个他或她的不幸苦难等等之后,才可以掷地有声说出那三个字。
涛在等冰清积极放下过去,特别是在学会放下那仅有着以往生活划痕的小鹿犬。冰清舍不得,一直迟疑。好闺蜜劝她:清啊,落花了,你还是能希望它明年再红,但是一旦爱丢失,尽量不要回过头去找,就算凑合找到,那也是和好如初的破镜,之后的每一天,你必须应对那布满缝隙的浴室镜子,随后看到无数小小自身,在性命成千上万的残片中奔走适应……那般的生活,最后会使你过程四处奔波的混混沌沌。
冰清或是抱着她的小鹿犬,一言不发,低下头看它可怜的目光,任它顽皮地外伸舌头舔自身的手。她跟涛说过:我喜欢你,与它不相干。涛说我信,说着时深邃的眼睛里含住沉沉的盼望。
傍晚,冰清照例给小鹿犬套上粉色狗绳儿,牵着出门遛遛。与往常不同的是,冰清很晚很晚才回家,手里拿着那根漂亮的狗绳儿,小鹿犬却没有跟在身后。妈妈问:狗呢?冰清一言不发,径直进了卧室,反锁上了门。
几日后,有些人叩门,冰清懒懒地问道:谁啊?没有人回应。冰清开门,见到涛立在大门口,怀中,抱着冰清的小鹿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