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高筒雨靴,肩挎猎枪,腰绑钩刀身边老是环绕着高大凶猛的猎狗
追思人:厉群
(女,48岁,在杭州经商十多年)
爷爷走了,87岁。泰爷爷以前是小县委书记,爷爷是大山的儿子。他一辈子都和山住在一起!
爷爷知晓山中太多的珍宝,特别是能治病救人的草药,屡屡他肩上扛回的不是野味,就是野草。
最深刻的记忆是:爷爷穿着高雨靴,肩上扛着猎枪,腰上挂着钩刀。被四只大而凶猛的猎犬包围。一个黑,两个白,一个黄,彼此亲近!
黄昏,从远处传来兴奋的叫声时,知道祖父满载而归。四只猎犬狂吠,就像昭告今天收获的丰富!
爷爷总是在后面对我们大喊大叫,怕猎犬吓到我们这些孩子。有时,我看见猎犬默默地跟着我爷爷。“踏”的脚步声都那么轻,舌头耷拉着,显得那么疲倦。一定是追猎物累了!
有时爷爷会带回白色的野兔、白尾的灰兔。一个接一个地倒挂,合拢的爪子,好像还在求饶,眼睛模糊,流泪。
有时候是尾巴五颜六色的大野鸡,灰色羽毛的小黄鸦,一个个挺胸,歪着头,僵硬的爪子张不开,精力充沛的翅膀也冻结,只有五颜六色的尾巴明亮。
有时,是一只毛发亮泽漂亮的狍子,看它静静地躺在那,似乎是睡着了,它那红红的舌头伸出来,似乎还要舔什么。
有时是凶悍的小野猪,嘴长尖尖,带血的嘴角沾满泥土,竖根的毛似乎蕴藏着无限的力量。
我总是看到奶奶在院子里晒花草,我永远不会出名。我总是看到来自爷爷家的村民。他们都来找爷爷要杂草。
奶奶说那是治病的。我不信!因为爷爷从来不向他们收取任何一分的费用,奶奶老是会亲切地递上一杯茶水,笑脸迎送。